家族遗产争夺战,女孩因性别被拒继承权,无
我爸去年去世了,我奶奶说,我是女孩,我妈是外姓人,不能继承我爸的遗产。
我爸去年去世了,我奶奶说,我是女孩,我妈是外姓人,不能继承我爸的遗产。
我家的钱,应该分给我爸的两个兄弟家,他们两家生的都是儿子。
随后便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纠缠,要把财产抢走。
这么离谱的重男轻女的事情,听上去是新闻里的事情,可真实地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1、
我爸是突发心脏病走的,完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厂子里的生意没交代,遗嘱也没有留一个字儿。
我妈虽然跟我爸创业多年,但多是我爸在外操持,我妈就是管账,没有太多稳住局面的能力。
当时,我们处事经验不足,没有看懂丧礼那几天,亲戚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代表了什么,还天真以为大家是在叙旧。
我爸二七刚过,就是春节,团圆的日子。
爷爷几年前去世了,家里只剩老太太一人,所以每年除夕,我爸他们兄弟三家都会去奶奶家过,图个围在老人身边尽孝。
但是今年,考虑我爸刚走,我和我妈以为我们就不用去了。
并不是因为要就此分家,而是我们这的习俗,带丧三年,都不能去别人家拜年。
所以我和我妈,就准备自己在家,简单过了。
可是到了下午两点,我大娘就给我妈打电话了。
「什么时候来?我们都到了。」
我妈十分疑惑,「我们也要去吗?丧期没过呢大嫂,是不是不太合适?」
结果大娘还没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我奶奶那尖细又苍老的声音。
「怎么不合适了?老二刚走,你们娘俩就不是王家人了?想自立门户啦?这么多年,年三十儿的规矩呢?」
电话那边像机关枪一样一句句的喷来,搞的我妈无奈到扶额。
她只好连劝带哄,好言好语的声音说道。
「不是,妈,我这不考虑带着丧呢吗?」
可是,我奶奶那咄咄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赶紧过来。」
「我们老王家不能因为你散了!」
我妈叹了口气,无力反驳这种指责,只是回答道。
「行,妈。」
2、
我虽不情愿,但还是和我妈一起出门。
往年,我都会打扮的大红大紫去奶奶家过年,讨她老人家喜欢。
可是今年,我和我妈都不约而同地选了黑灰色的衣服。
站在奶奶家门口,我就一阵不舒服,按响门铃后,是大伯家的堂哥王永健开的门。
看到我和我妈的那一刻,招呼都没打,就嫌恶地皱了个眉头上下打量我们。
「这穿的什么玩意儿?」
我顿时表情就不对了,我妈可是他的长辈,又不是同辈,就这么说话?
所以我直接怼了回去,「不想看把眼闭上。」
说完,我推开他,拉着我妈往里走。
他一个街溜子,平时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向来散漫,我爸帮他找过几次工作,所以他就算再放肆也不敢挑三拣四我家,现在这嘴脸,露的真快。
走进了客厅,我奶奶和她的两个儿子,其乐融融在那套红木沙发上看着电视,大娘三婶在厨房里。
我妈先开口打招呼,姿态卑微。
「妈。」
我奶也不看我俩一眼,眼睛直视前方,一脸嫌弃。
「来这么晚,去做饭吧。」
我妈二话没说,就脱了外套走去厨房。
往年除夕宴,我爸都会订馆子的菜送到家来,剩下的事儿没多少,切点凉菜,摆摆桌,然后包点饺子,年夜饭就算全了。
这些活,每次都是三个媳妇儿一起完成,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可现在,我妈刚刚走进厨房,大娘和三婶就擦了擦手,走出来了。
她们俩走到沙发旁,一个捡了几个砂糖橘,一个抓了一把开心果,就坐下了,自然而然地开始跟我奶奶聊起天来。
我觉得奇怪,这是活儿都干完了吗?
可当我走进厨房,看到的却是黄瓜还在塑料袋里,皮蛋连塑料盒都没拆,一堆食材堆在操作台的景象。
只有我妈,站在案板前,忙碌的切菜。
「妈,这什么情况?大娘和三婶都干完了?」
「别说了,来帮我摘菜吧。」
我妈知道我的脾气,劝我息事宁人。
我不服,心头火起,「她俩故意的是不是?」
往年一个比一个上赶着的样子哪儿去了?今儿问我妈要个包,明儿问我妈要个丝巾的谄媚样,看我妈现在没靠山了,开始欺负人了,现在说变脸就变脸。
我妈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人在屋檐下,就当给你爸面子吧。」
我再不服气,也咽下了。
行吧,反正就一晚上,有什么忍不了的。
3、
忙了近三个小时,终于把所有的菜摆上了桌,包好的饺子也放在了一旁。
客厅里的几个人见菜摆的差不多,陆续地就拉开椅子坐下了。
我妈还没忙完,桌上的餐具也没摆,却无一人走向橱柜拿,都坐着互相聊天,等着我妈去摆。
最后,还差堂弟王永励没上桌,因为他那局吃鸡有戏还没结束。
我旁观着这一桌子人,心里的火气开始酝酿。
现在,全桌只剩两个座位了,而且他们聊天的聊天,说笑的说笑,没有任何一个人张罗加个凳子。
到此为止,我还看不出来这几个人想干什么,那纯粹就是我傻了。
摆明了给我们下马威,压制我和我妈。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去阳台搬了个塑料凳子来,挤着放在两个椅子中间。
旁边的大娘,还叫唤着「哎哟,太挤了」,我都没回嘴,只是心里默念那句「给我爸面子」。
最后,王永励来了,自然而然三婶身边椅子。
我立刻坐在那个塑料凳上,把旁边的椅子留给我妈。
我奶奶在我对面,瞄了我好几眼,扁着嘴不说话。
她不说话,我也当作看不见,但桌上的气氛,弥漫着显而易见的怪异。
我妈忙完了一切,把碗筷都挨个放在每个稳坐的人面前,洗完手准备坐下的时候。
我奶突然挺直了腰板,看着我妈,慢悠悠地开口。
「你今年带着丧,别上桌了,晦气。」
????
4、
我的怒火压不住了。
故意把人叫来恶心?
手紧紧攥住桌布,准备一把掀翻。
我妈却站在我身后,突然按住了我。
我回头看她,她并没有看我,而是眼神复杂望向我奶奶,眼睛里含了泪,但按住我肩膀的手却丝毫没松劲儿。
餐桌上另外其他人见势,不约而同地转移话题,给我奶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故意把我妈晾在这里。
我妈,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她环视了一圈人,无力地低下头,拍了拍我。
「苗苗你坐这吃,妈妈去客厅。」
我懂她的顾虑,为了我爸,她自然不会跟桌上其他人撕破脸,可忍气吞声并非我的性格。
我拍了拍我妈的手,「妈,要不别吃了。」
我妈神情严肃地看着我,眼神里仿佛说警告着我,「给你爸面子,不许撕逼」。
我向她使了个眼神,缓缓站起身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对着她说。
「那个,刚刚我拉完屎没洗手,奶奶家厕纸又薄,我蹭手上了,你又催着我来和面,那个,饺子我不想吃了。」
饺子是除夕必吃的,此刻还没下锅,我吃不到,你们也别想吃!
餐桌上的人停下了筷子,大娘夹起来的一块皮蛋正好往嘴里送,也停住了。
我看了她一眼,愧疚地皱了皱眉。
「还有那个皮蛋,我剥壳的时候没拿住,手一滑,掉垃圾桶里了,那桶里还有三婶刚吐的黏痰呢!」
大娘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立马撂了筷子。
三叔爱吃肉,买来的扣肉他已经吃掉了两条,我看着他说。
「刚刚扣肉放窗户外了,那个,刚刚拿进来时,看到鸟粪掉上面了,不敢坏了奶奶年~三~十~儿~的~规~矩,我就把那块扣掉了,端上桌了。」
三叔顿时黑了脸,我假装惊讶。
「三叔,你怎么吃这么多了,鸟粪呢!有点拉稀那样儿的!」
奶奶听不下去了,暴怒,「王汝苗!滚出去!」
我装作委屈,顺着她说道,「好的,奶奶!」
然后拽上我妈,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吃吧,不嫌恶心你们就吃吧。
5、
嘴脸暴露得如此之快,是有原因的。
我爸兄弟三人,他排行老二,还有个大伯和三叔。
可只有我爸,生的是我这个女孩,没有儿子,这在我奶奶眼里看来,这是「无后」,是「绝户」,是罪大恶极的。
所以连我的名字,第二个字都不能沿用家族这一辈人的「永」字。
可偏偏我爸还是个愚孝,所以每每我和我妈受欺负,就一直劝我们忍下来。
但是,这只是爷爷奶奶有的特权!
我爸在家族里财力是最雄厚的,内外平衡的手段也高,其他两兄弟家或者其他亲戚,多一句废话,也不敢在我们面前说。
所以这么多年,我妈过得虽然有些委屈,但不面对公婆的时候,其实她过得还是很爽,比如我爸买房子,眼睛都不眨就主动放到我妈名下,她在整个大家族里也备受尊敬。
可我爸走之后,这份平衡,迅速崩塌。
奶奶甚至想把我们逼到绝路。
6、
年夜饭一周后,大伯一家来我家了。
从迈进门的那一刻,大伯就一副睥睨天下的脸,无视门口的衣帽架,把貂一脱,让我妈去给他挂外套。
还没坐下,大伯就开始挑刺。
「苗苗呢?这么没礼貌,长辈来了就躲起来,老二一走,你们家里就一点规矩没有了。」
大娘一唱一和,「就算生个女孩儿,咱们做媳妇儿的也得好好教……」
我那堂哥还跑到我家冰箱,翻出来饮料给自己喝。
我和我妈坐在一边不说话。
我妈不说话,因为她顾及我爸。
我不说话,因为我想看看大伯一家到底想来干什么,就为了图个嘴爽?我可不信。
果不其然,给我家立完诸多规矩之后,
「老二作为王家人,创下了这么大的家业,我做哥哥的,不能任由它荒了!这份重任,你懂吧?」
我妈不傻,听出了一些苗头,见我妈不回答,大伯直接逼问。
「老二走之前,说好投资万开个你们品牌的服装店给我,延续你们的生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他的承诺?」
我差点以为我耳朵出了毛病,开什么玩笑?
但凡我爸说过这个话,我能把头割下来。
那时,我心里已经构思好了怎么把这一家子「臭要饭的」卷走的话,可我都没说出口。
因为,他们两男一女,闹起来我和我妈根本打不过。
所以,我只是给我妈使了个眼色,说了一句。
「妈,快来不及了,我打不着车,你送我去吧。」
我妈立马听懂,马上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大哥大嫂,我得赶紧送苗苗走,你们说的事儿,咱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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