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副碗筷找到密接者,找出每一个潜伏传染
人物:
市疾控中心环境与学校卫生科副科长高绪芳
“尤其是在密接排查工作上,必须抓住每一个蛛丝马迹、细心甄别排查。”
“请问您是周某某本人吗?这个月1号您是否去过天璟荟小区?”“您是否在五粮二街的肥肠血旺吃过饭?”“您这段时间乘坐过哪些交通工具?接触过哪些人?”……在郫都区疾控中心里,流调溯源组无疑是最忙碌的一群人。
电话铃声不断响起,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桌子上堆着一沓沓追踪管理报告、材料信息,还有一个个忙得顾不上搭理你的身影……采访高绪芳时,平均每五分钟就会被来电打断一次,她起码说了十几次“抱歉”。
“你最忙的时候,一天要接多少个电话呢?”高绪芳说没算过,直到她点开通话记录,自己都吓了一跳,“耶?不知不觉,一天就多个了!”高绪芳惊讶道。
细心甄别
她是抗疫一线的“病毒侦探”
流调溯源是一件繁杂的工作,简而言之,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所有病例的行动轨迹,找出每一个潜伏的传染源,防止疫情蔓延和传播。“我们的工作可以理解为结网捞鱼,网织得足够密,就能杜绝漏网之鱼。”高绪芳说。
本轮疫情发生后,身为成都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环境与学校卫生科副科长的高绪芳带领队伍先后前往成华区和郫都区,主要任务就是上追源头、下拓密接,和病毒“赛跑”。这个工作不只是接电话,还包括跟踪监测、分析数据、开展摸排指导等,为了确保数据准确,高绪芳要经常到风险点位去实地探查。
做好这项工作,除了扎实的业务能力外,还需要有一颗“侦探”的心,“尤其是在密接排查工作上,必须抓住每一个蛛丝马迹、细心甄别排查。”高绪芳说。
让她印象最深的是在一个小面馆排查密切接触者时,老板很难回忆起病例吃饭的情形,但他吃饭全过程与人的接触状况又是排查密接的关键。据后来调查,当时该病例坐在店门外吃饭,没进店内,买单也是同伴扫码买的,全程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也许很多人认为,除了他的同伴外,不可能有其他密接者了。但其实是有的,因为他的碗筷肯定被店员接触过。”于是,沿着这条线索,高绪芳和同事开展了进一步调查,“当时店员们都说没印象,我们就调取周围监控,仔细寻找核实,最终找到了这名店员,确定为密切接触者。”
回溯轨迹
她帮密接者完成“记忆拼图”
11月4日,高绪芳接到任务,带领中心7名工作人员前往郫都区继续奋战。初到郫都区的前三天最辛苦,每天都是连轴转,睡觉时间只有三四个小时。不仅如此,还经常被电话打断,遇到事情,说动就要动。身为领队,高绪芳是最忙的人,边流调、边追踪、边管控……是她每天的常态。
高绪芳对时间节点特别敏感,不仅要帮密切接触者回忆,还要回溯轨迹,甚至要模拟行程,反复核对细节,各个时间、行为必须一一对应,才能形成完整轨迹列表,并整理成流调报告,“大到去过哪些地方,小到停留了几分钟,都必须核实清楚。要做好工作,必须有耐心。”
在正面迎击病毒的同时,高绪芳还充当着宣传员的角色,无论到哪个点位去,她都认真叮嘱群众和工作人员注意做好防疫,向大家解释病毒的传播途径与防范措施。“在开展流调溯源的过程中,我发现群众的配合度都很高,大家提供了很多有效信息,也提高了我们的工作效率。相信只要齐心协力,我们最终一定能战胜疫情!”高绪芳说。
人物:
成都地铁各岗位工作人员
“通风口、把手、座椅、地板……这些和乘客关系最密切的地方,都是我们重点消杀的位置,除此之外,其他细节我们也都不敢马虎。”
“消毒水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每个细节问题都不容忽视,做好这些小细节,不仅关乎自身的安全,也关系着他人的安全出行。”
打开蓝色喷雾器,兑好消毒水,再盖好盖子。按照比例,一箱兑水40斤,加上桶身、电机等,就是40多斤。陈艳蓉把喷雾器稳稳背在背上,迈开步子。
陈艳蓉是成都地铁元华车辆段的消杀工作人员。晚上9点,当地铁列车缓缓驶回车辆段,她和同事便马上开始了对列车的消杀工作。
疫情之下,为着每个人的安全上班路、回家路;为着每个人的顺利进站、安全出站。他们是城市轨道交通“地下空间”里最忙碌的身影。地面上,艳阳与星辰的更迭与他们无关;铁轨旁,3万名成都轨道人白天与黑夜地奔走忙碌,关联着我们每个市民朝与夕的轨道交通出行……
晚上9点到次日凌晨2点
每天为列车进行全面消杀
13条地铁线路,公里运营里程,座车站,日均客流约万乘次——作为城市公共交通主动脉,成都地铁疫情防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疫情发生以来,我们按照全市统一部署,严格落实常态化疫情防控措施。同时,根据大线网、大客流的运营实际,不断优化完善防控举措,确保市民安全出行。”成都轨道集团相关负责人说。
严格落实站车消杀工作就是其中的一项重要举措。按照交通运输部制定的行业标准,成都地铁平时对车站及列车内乘客接触的设备设施、公共区域的消杀频次不低于6小时/次,每日对空调滤网、单程票、客服用品进行消杀。在这次疫情中,防控举措全面升级,其中消杀频次从6小时/次加密至2小时/次。
每天白天,成都地铁运营公司的消杀人员会按规定对车辆、车站重点消毒;到了晚上,消杀工作依旧不懈怠。
晚上9点,温度随着夜深越来越低。
成都地铁元华车辆段,晚高峰已经结束,9号线、8号线、5号线列车陆续“下班”回到“停车场”。陈艳蓉和同事则开始上车。
白班进行保洁工作,晚上9点开始的夜班,则对回到车辆段的列车进行全面消杀。“人手太紧了,这段时间我都是两班倒。”陈艳蓉对记者说。
消毒喷雾器灌满消毒水,记者试着拎了一下,完全拎不起;试背了一下,真的太沉了。同事帮助陈艳蓉把喷雾器背带整理好,56岁的她熟练地把手臂伸进背带,稳稳地背了起来,开始操作。
虽然此时温度已经降到了10℃,但记者发现陈艳蓉穿得很单薄。“每天晚上消杀的时候,干不了好久,就要热得流汗,穿太多反而容易感冒。现在可感冒不得,人手本来就紧张。”
“通风口、把手、座椅、地板……这些和乘客关系最密切的地方,都是我们重点消杀位置,除此之外,其他细节我们也都不敢马虎。”陈艳蓉向记者介绍道。对于她和同事们来说,虽然消杀工作已经轻车熟路,但还是必须分外仔细,“旮旮角角”都要消杀到位。
随着喷雾器水雾不断喷出,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消毒水必须擦一遍,不然会留下水渍。”喷完消毒液,陈艳蓉和同事快速拿着抹布,仔细擦拭着扶手、座椅、屏蔽门等位置,再把地面打扫干净。待这晚所有列车都被仔细消杀、清洁完毕,已经是凌晨2点过了。
2小时一次车站消杀
每次负重40斤,一天步行几万步
在成都地铁8号线珠江路地铁站,消杀人员、58岁的帅凤仙也一刻不敢耽误。与陈艳蓉干的工作一样,只不过帅凤仙负责的是车站消杀。
每天早晨5点,闹钟一响,她就立即起床、洗漱、做早饭、吃早饭,然后带着午饭和晚饭出门。“每天下班之后我是没有时间做饭的,都是儿子给我做好。带饭到车站,用微波炉热了吃,方便,节约时间,十几分钟就可以搞定,然后接着消杀。”
6点过来到单位工作间,拿出工具,她和同事开始车站一天中的第一次消杀。
按照公司规定,车站的设备设施、公共区域的消杀频次是2小时一次。“车站里里外外消毒一次一般需要1个小时,消杀完后我们会马不停蹄打扫卫生,卫生打扫完后,又到了下一轮消杀时间。”帅凤仙和同事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背着40多斤重的消毒水,走在地铁站里。
售票处、站内外扶手、直梯、手扶梯、座椅……每一个乘客可能会接触到的位置,帅凤仙都会仔细消毒。
一天下来,打开帅凤仙的手机计步小程序,一看就是几万步;而背着40多斤重的喷雾器走那么久,对她的肩、腰、背都是莫大的考验。“每天回家睡觉前都要喊儿子给我捶一哈。幸好年轻时做重活路做惯了,不然简直吃不消。”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帅凤仙在国庆节后才动了一次手术,10月16日拆线,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现在每天背着那么重的消毒水走八九个小时,身体吃得消吗?”记者问。“没问题,就是昨天右脚小拇指走起来很痛。回家才发现因为走路走多了,打起泡了。”帅凤仙说。
廖群华是帅凤仙所在班组的班长,消杀时两人常常分工协作,帅凤仙一边消毒,廖群华一边拿着毛巾擦拭台面。一开始,廖群华很不习惯消毒水的味道,闻着特别难受。“消毒水闻久了,也就习惯了。”疫情发生后,家里人曾担心在一线工作的廖群华。廖群华安慰家里人放心,“地铁站是我们自己消的毒,每天都会消杀很多遍,没问题。”
严把进站关口
每人每天查验几千个健康码
在成都地铁,除了消杀员,还有很多各个岗位的轨道人,守在离乘客最近的地方,用自己的肩膀扛起防疫重担。
解关浩是地铁8号线珠江路站的一名值班站长,每次早班会,她会把防疫最新讯息认真记录下来,再向每位工作人员传达;每隔2小时,解关浩会巡一次站,除了日常检查内容外,还会检查防疫物资是否齐备,站内防疫工作等是否完善;高峰时段,解关浩会守在进站口,引导乘客有序乘车,并为有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值班站长的工作看似琐碎,但件件事情都与市民乘客的安全出行息息相关,解关浩说,“疫情之下,每个细节问题都不容忽视,做好这些小细节,不仅关乎自身的安全,也关系着他人的安全出行。”
云南妹子申玉梅是珠江路站的一名安检员,每天她和同事守护着珠江路站各个进站口,确保进站乘客出示绿码,体温正常。申玉梅所在的安检口每天能检查七八千个健康码,“或许更多,不管多少个,我们都会牢牢守住进站这个关口。”
正是许许多多和陈艳蓉、帅凤仙、解关浩、申玉梅一样的轨道人,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扛起责任,任劳任怨地付出,共同密织起疫情防控网,才能让乘客可以放心乘车、安全出行。
(来源:成都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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