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儿媳,进你房间拿个五百块钱
作者
刘小念来源丨写故事的刘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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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子不做事还叨叨,我忍无可忍开撕……错过的小伙伴,可以点击查看:“嫂子,咱爸牙口不好,务必把菜炒烂一点”,小姑子挑三拣四,我摔了碗筷
腾文鱼
嫁给父母离异的男人,需要面对些什么?
我或许有一些发言权。
因为老公廖冬就来自单亲家庭,而且,我们现在过得还不错。
为这样的“还不错”,我们经历了很多,可谓一波三折。
我叫于小贝,益阳人,大学毕业后留在长沙工作,和廖冬是在工作中认识的。
廖冬是长沙本地人,但他一点也不像我接触过的那些本地男孩,热衷消费,花钱大手大脚。
有好几次,去他们公司开会,都见他自己带午饭。
一开始,我以为是家人帮他做的,后来聊天时,他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自己做的。
这年头给自己做便当的男人,简直就是稀有动物,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工作中,廖冬也很有危机意识。
他在一家知名建筑公司当造价员,工作之余,已经考了一级造价师、建造师证,而且,还在不断学习,考取其它职称。
熟悉后,我问他怎么还没谈恋爱,他腼腆地说,女孩子都不喜欢我这种性格。
我“扑哧”笑出了声,同时也心动了。
是的,无论长相,还是内在修养,廖冬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不烟酒、不 ,但并不小气,我们一起吃了三次饭,都是他抢着买单。
每次点菜的时候,但凡我瞟了几眼没好意思点的菜,他都会偷偷点上,让人很暖心。
腾文鱼
我们恋爱后,廖冬告诉我,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爸妈都不怎么管他,只有奶奶对他 ,还给他留了套房子。
我没心没肺地想,没公婆管还不好?我倒怕你是妈宝男呢。
同时,我也为廖冬的坦诚而感动。
刚确定关系就把软肋亮给你的男人,至少他是诚实的。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恋爱半年后便决定领证结婚。
那年国庆节,我带着廖冬回老家见了父母,他们对他印象很好。
奇怪的是,廖冬好像从没打算带我去见他家人。
我一度以为他父母是不是嫌弃我这个外地姑娘,廖冬急了,说:“哪轮得到他们嫌你呢,我明天就安排,真去了我家,你可千万别失望啊。”
我当时想的很简单,廖冬自己上进、靠谱就好,反正他父母都离婚了,以后也不和他们过。
我们先去的廖冬爸爸家,一进门,我吃了一惊,不是家里条件差,而是乱到几乎没有插脚的地方。
可这房子平时就只住两个人,廖冬爸爸和他阿姨。
对,他爸没再婚,而是和这位阿姨租房“同居”了十几年。
次见面,不仅那位后妈态度冷漠,廖冬爸爸也很冷淡。
我给他们都带了礼物,但他们只说了一句谢谢,就再无它话。
午餐也简单的可怜,两菜一汤,其中一个明显是剩菜。
好不容易捱到出门,我一句话都说不出,胸口闷得很,一路暴走,不是我小心眼,而是真的太委屈了。
廖冬手足无措地跟着我,一会扯扯我袖子,一会问我是不是没吃饱,要不要再带我去吃点。
我是个直性子,回过身来问他:“你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你可是他亲儿子,就算是接待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廖冬耷拉着头,小声说:“小贝,你别生气,我早料到会是这样子。”
腾文鱼
原来,廖冬家境原本不错。
他爷爷奶奶是老长沙人,在市中心有三套房,只有廖冬爸爸一个独子。
但廖冬爸很不安分,明明有正经工作,却不好好干,一会儿闹着开店,一会儿又要炒股。
结果,接连赔了两套房,廖冬妈也因此和他离了婚。
廖冬奶奶在世时,担心儿子把房子败光,便立了遗嘱,把 一套房留给了刚刚成年的廖冬,绝不允许他爸再染指。
后来,廖冬妈再婚了,又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对前夫的怨恨,她对廖冬这个大儿子很少关心。
“他们不是看不上你,而是没把我的事放心上,这些年,我所有的事情,都是靠自己拿主意,爷爷奶奶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了,每逢节假日,看着别人团团圆圆,我就想,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听着廖冬的诉说,我突然觉得好心疼。
这是我爱的男人,却一直那么孤单,既然我们相爱,那就要给他一个温暖的家。
想到这,我拉起他的手说:“走,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廖冬的房子在湘江边。
在这之前,他住单位宿舍,将房子租给别人,确定恋爱关系后,他便把房子收回重新装修了。
这半年来,他一直没带我看过房子,说是要给我一个惊喜。
推开门那瞬间,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仅是因为房子干净、敞亮,更是因为廖冬的一番话。
他说:“小贝,我研究了你的朋友圈,了解了你的喜好,然后才装修的,这应该是你喜欢的风格,我还留了钱做软装、买家具,到时候,都按你喜欢的来,你不用在乎我爸妈的想法,我有房子、有工作、有积蓄,也不需要他们管。”
我一把抱住这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欣慰也辛酸。
那一刻,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嫁给他,可能意味着生活要多出许多麻烦,但只要他不负我,我绝不会辜负他。
腾文鱼
接下来便是提亲环节。
我父母觉得哪怕是离异家庭,这个步骤也是要有的,起码双方家长正式见个面。
结果廖冬爸一句话噎死人:“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我哪行,还是去找你妈吧。”
廖冬小心翼翼的和我商量,我不想让他为难,也只好这样了。
对于提亲,婆婆没有拒绝,只是说瞅她的时间。
看得出,廖冬很想得到他妈妈的认可。
去吃饭前,他一直问我:“这个馆子还可以吧?”“点这些菜应该不太差吧?”
廖冬的妈妈和我父母见了面,气氛还蛮好,可除了一万块见面礼,其余事情一概没提。
那态度很明显,她尽到了责任,其它与她无关。
父母觉得我有点委屈,我自己也很难受,可我知道,这事不怪廖冬,我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而且,廖冬才是最难受、最委屈的人。
那天见面后,廖冬一直给我父母道歉。
他保证道:“叔叔阿姨,我所有的存款全拿出来,随便你们安排,房子也加上小贝的名字,你们看行不行?”
廖冬的诚恳和担当赢得了我父母的理解。
但爸爸提醒我:“你可要想好了,他家估计以后还会有不少麻烦。”
我当然知道,而且也天真地认为,我们不指望他们,他们也就不会给我们添麻烦。
腾文鱼
只是没想到,廖冬爸爸先出了幺蛾子。
年6月,他和阿姨吵架闹分居,说要搬来和我们住。
我 次认真的和廖冬谈话,问他:“你不是说你爸手上有养老的钱,他和阿姨就这么搭伴过日子,不会和我们住吗?”
廖冬委屈地点头:“是啊,可谁叫他们吵架了呢,总不能不管他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两个加起来一百岁的人,还像小孩一样,说分手就分手吗?
但气归气,他毕竟是廖冬的亲爸,我只能妥协。
就这样,公公住进了我家。
从此,我不好意思再睡懒觉,更不好意思穿着睡衣走来走去。
这些都能忍,让人生气的是,有一天,廖冬忽然发现,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五百块钱不见了。
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和公公说清楚。
倒不是计较钱,而是作为公公怎么能随意进儿子、儿媳妇的房间呢?
廖冬满口答应,说马上和他爸谈。
面对他的询问,公公理直气壮,声音比他还高了八度。
“我辛辛苦苦养你,奶奶房子也给了你,拿你点钱还冲我嚷嚷,要不是把 的房子给了你,我和你阿姨能闹矛盾?”
廖冬气得半天没出声。
这事过了不到一周,我发现抽屉里的一套护肤品不见了。
廖冬不可能拿,自然又是他爸。
怎么办?一忍再忍?还是去和公公辩个是非?
想了两天后,我决定谋定而后动。
一直等到周末,我当着廖冬的面问公公,要不要请阿姨来家里坐坐。
我知道,公公一直在暗戳戳求人家和好。
公公不做声,脸色有些尴尬。
我又问:“爸,那套护肤品,您是不是送给阿姨了?”
公公抬头看我,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点破。
还没等公公开腔,我马上说:“爸,阿姨想要的不是护肤品,而是每个月有稳定的家用,这个您应该明白吧。”
公公“哼”了一声,说:“现在股市不好,要不是你们这房……”
没等他说完,我立刻接话:“爸,您愿意出点首付,再买套两居室吗?我们手上有15万,如果您再添点,趁现在房价不高,就能凑个首付,到时候廖冬贷款,房子写你和廖冬的名字。”
公公看着我们,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廖冬补充道:“爸,小贝是为了你,老了有个窝,房子你不住,也可以租出去,租金给你们,加上你的退休金,每个月也不少了。”
公公故作矜持片刻,马上就同意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和公公谈之前,廖冬还不赞同我的想法,认为他爸以前因为欠债卖过房。
再者,他觉得买不买房,他爸和阿姨都不一定复合。
我告诉他:“你爸和这个阿姨在一起十多年了,肯定有感情,有她管着,你爸还安分点,不然,叫他一直跟我们生活吗?”
果然,一切都按我想的在发展。
房子买下来后,公公和阿姨也和好了。
老年人的感情问题,也需要物质上的安全感。
腾文鱼
经历了这场风波,让公公和阿姨这两个“潇洒”了一辈子的老人改变了不少。
公公每周都会给廖冬打个电话,有时还邀请我们回去吃饭。
有一次,阿姨不在,公公喝多了,拉着廖冬说:“爸以前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奶奶,我以后不麻烦你,留下的都是你的。”
听了这话,我在一旁暗暗松了口气,这步“以退为进”的棋看来是走对了。
而事实上,我要买房前,征询过做律师闺蜜的意见。
她说虽然这样操作,理论上我和廖冬的利益不会受影响,毕竟,阿姨也没儿女,但风险还是有的。
可我觉得,不买这房,公公和阿姨的矛盾无法解决,也会干扰我们的生活。
买了房,看似我们吃了亏,实际上资产增了值,成全了公公,也帮了我们自己。
接下来,我们的二人世界还没平静两天,又出事了。
去年十月的一天,廖冬下班回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问了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老婆,咱家还有多少钱?我需要周转一下。”
我心里的火一下蹿得老高,以为公公又作妖了。
一问才知道,是廖冬同母异父的弟弟欠了小额贷。
婆婆虽然没怎么管过廖冬,可廖冬却很在乎她,越是被忽略的孩子,越想得到爱与认可。
我尽量平静的问:“他欠了多少钱?”
“好像利滚利,现在有一百多万吧。”
“好像?到底多少还不确定?就算一百万吧,妈妈和叔叔条件这么好,拿大头不成问题,我们尽可能帮忙,总不能把家底都搭进去吧。”
我觉得,这几句话把该点的都点明了,廖冬再老实也该醒了,还这笔债本来就不是他的份内事。
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跟我说:“老婆,我妈确实有困难,他们就两套房子,另一套外婆还住着,我外婆小时候对我很好的,我妈说自己拉下脸借遍亲戚也肯定会拿大头,但还需要我支援二十万……”
我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火了:“这绝不可能。”
婆婆倒是会诉苦,凭什么把她二婚儿子的债务转嫁到我们身上?
那天晚上,廖冬失眠了,我也没睡好。
我了解他,这些年,父母忽略他,但他一直很在乎他们的感受。
第二天上班时,我给廖冬发了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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